那匕首所刺之处离心肺甚远,并无性命之忧,但绝不是他说的什么小伤。

因为伤处入口较深,拔刀时血流迸溅,伤口很是骇人,鲜血还在不断渗出,此时,止血才是首要的事。

她从药箱中拿出止血粉,一下一下轻缓地撒在他的伤口处,道:“应该是很疼的,你忍忍。”

裴元洵垂眸看着她,淡淡唔了一声。

上好止血药,姜沅从瓷瓶里倒出一枚黑褐色的药丸送到他唇边,道:“吃下,有止痛的效果。”

她是以大夫的身份下达的命令,语气不容置疑,裴元洵没说什么,接过来吞下。

那伤口初步处理完,还得进一步包扎,由于位置特殊,姜沅从药箱中拿出一圈细布,从他的前胸缠绕到后背,仔仔细细包扎好伤口。

她这样做的时候,秀眉拧起,唇角紧抿,神情严肃而专注,白皙的额角挂着一层轻薄的汗珠,大约是因为担心不安生出的冷汗。

裴元洵的脸色很快恢复如常。

他看到姜沅满脸忧色,便慢慢活动了一下左臂,语气听起来很轻松道:“已经好多了。”

姜沅看了他一眼,轻咬住唇,缓缓点了点头。

而另一边,就在姜大夫给主子包扎伤口时,东远迅速把那群断胳膊折腿的劫匪一并敲晕了捆绑在暗桩上,只等翌日县衙差役来此,把他们带回去审案。

等东远绑好了人,天色也几乎全暗下来,早已层层堆积的阴云开始生威,闷雷从头顶一道道滚过,不久后,雨丝淅淅沥沥落下来。

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,距离最近的沈家村有五里地多路,裴元洵受了伤,丁末还昏迷不醒,又有一众劫匪待押,冒雨回村并不合适,只能先就近找个地方避雨,待雨停了再走。

姜沅记得,早晨从这里路过时,不远处有一座村人供奉的土地庙,大约一间房屋大小,应该能够遮风挡雨。

她抬头远眺,那土地庙隐约可见,距此大约不到半里,步行很快就能到达。

姜沅收回视线,道:“将军,我们先去土地庙避一避雨吧,您刚受了伤,若是伤口遇水,对恢复不利。”

她是大夫,此时所说的话最具有权威性,裴元洵点头道好,东远自然没什么异议。

从他们所在的位置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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